小弟相当伟大,早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初,才十几岁,就推行环保运动,骑脚车代步,每次打凤不打油,用力气而不排废气,就因为当年这一段骑脚车的日子,无端端拖延了世界石油消耗速度,慢点用完。
我是诗巫人,几十年前,猛“虫”过江,去木胶学骑脚车。
那时,小学放假,举家去木胶玩,投宿在二叔家,住免费旅馆。
那边马路没什麽车,适合学脚车,借了堂弟的铁马,大学特学,经历撞草丛一两次,差一点进臭水沟一次,才学会了初级踏法,就是只能踏半圈转盘,无法转完360度,加上脚不够长,不能脚踏实地,臀部也无法置在车位上面,样子看起来怪怪的,离经叛道,台风欠佳,没什麽啦,会跑就好。
回去后,因为家乡没人骑脚车,不流行,一架也没有,就难得再“借”触到脚车,不得随时自修。
当我们同在一“骑”,
在一“骑”,
在一“骑”,
当我们同在一“骑”,
真快乐无比,
离别后,时常想“骑”它,
愿能东山再“骑”,
非常了不“骑”。
乘去外坡时,抓紧机会,在别处实习,终于学成归来,光宗耀祖,
上了初中,要去拉让江对岸求学,就夹了被窝,带了牙膏牙刷及真牙,寄宿在舅舅家。
他的家在南兰律中段,那年头,很多人骑脚车,我想向他们看“骑”,可是,父母为安全起见,不让我冒险,叫我搭巴士上学。
后来,在我要求下,还是买了。
从此想去那里,就去那里,当然不会想去中国,或去中国寡妇山。
脚车无往弗届,巴士,汽车,甚至电单车不能到的地方,都能挤进去。
马路涨水更威,普通交通工具不“行”,脚车“行”,可潜水,绝无故障之虞,顺便洗车,也可杠在肩上,让车骑人,涉过去。
最怀念与玩伴们,唱着那个年代的情歌,做着白日梦,或夜晚做着白日梦,到处转。
有时, 追追也是骑脚车的女孩,不过无恶意,有时被警察追,拉过耳朵。
骑到无聊,大家就玩新花样,耍杂技,我无能,只做到放手骑,仰天单轮骑较难,学不到家,主因是不够胆,因为还没吃过豹子胆,只吃过老鼠兔胆,降火用。
某次周会,训育主任“父”性发作,提醒骑脚车的同学,每次弯进支路之前,要先看后面有没车上来,因为转弯时,骑士都习惯先弯出去一些,才弯进去,不先看的话,恐怕要麻烦救伤车来一趟。
他有所不知,那是骑术差的现像,反之不必多此一举,他说的话,虽然我不以为然,但对他的关怀之心,深为感激,没齿难忘。
做什麽事都有危险,有一次,不知为何,车头自动乱摆,随之摔在马路上,后面一辆超巨型罗里急闪超车,间不容发,险过剃头,差点与脚车死在一“骑”。
所以,我的生命是在那个时候归零,从头再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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