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济不景,生意量减少,大家比较闲空,黄长部与来访的张雅虎,在办公室中车大炮,等一下还打算下几盘像棋,来打发时间。
忽然,黄长部望出落地玻璃墙外,皱眉说:“陈水云来了,奇怪,她今天的样子相当反常,与平常大不相同,远远看去,我还以为是谁,差一点认不出来了。 ”
这个令黄长部感到反常的陈水云,也不敲门,就打开门,走了进来,拉来一张椅子,坐在黄长部前面,就是张雅虎旁边。
黄长部觉得陈水云反常,不是她忽然多了一条腿,或头上生出一对牛角,而是一向穿著花枝招展的她,今早一反常态,穿了一身黑衣,而平常春风满面,开朗的脸色,也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乌云满面,眼睛充血,判若两人,难怪黄长部吓了一跳。
陈水云连话也懒得说,只苦笑了一下,就把账单放在黄长部面前,等他开支票。
等黄长部开好支票,她也开好了收据,放在刚才的账单上面,夹在一起。
黄长部拿起一看,笑了一笑,指着收据说:“我看到你的状态不佳,就知道你会写错,你看,多了一个零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再开一张。” 陈水云取回一看,摇了一摇头说。
“看来你的头很大,有心事,发生了什麽事?”等她开完,黄长部这样问她,其实,他已猜到了八九分。
陈水云看了旁边的张雅虎一眼,欲言又止。
张雅虎识趣地站起来,挥手说:“我有点事,要先走了。”
等张雅虎走远,陈水云忍着泪,呜咽地说:“经济不景,我的老板裁去了大部份外劳,连他也被遣送回国去了,我很舍不得,那天送行时,差一点就爬上巴士,跟他回去印尼,只是临时买不到车票,终于没走,他回去后,我们还通过几次电话,后来就联络不上了,一想到从此再也看不到他,我就头大如斗,快要疯了。”
一开始,黄长部就不看好这段异国之恋,曾向陈水云提出忠告,可是她不听,会听才怪,现在搞成这样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开解她了。
对于开解失恋者,黄长部经验丰富,有两把刷子,或说有几把锁匙,曾帮过不少失恋者打开心结,成绩辉煌,他甚至曾以晚辈身份,开解过一个六十多岁阿伯,一个平常做事悍然不顾的硬汉,遇到这种事,也会变成脆弱如懦夫,都说临老堕入爱河,惨过老来出麻疹,此人没试过谈恋爱,当年是凭媒妁之言结婚的。
无情不似多情苦,
一寸还成千万缕,
天涯地久有穷时,
只有相思无尽处。
黄长部认为,要开解一个失恋者,最重要的,是给他们一个希望,就对陈水云说:“虽然他回去了,你也不必头大,人还没死,故事就尚未结束,你永远不知道,将来你与他会有什麽样的戏剧化结果,其实,你跟他跟本不算是分离,你们还是在同一个地球上,他又没飞到外星去,还有,不要怕你的感情会越陷越深,绝对不会,反而会渐行渐远,历史已经证明一切。无论如何,我现在要帮你测个字,看看他还会不会回来,你有试过吗。”
“测字?没试过,可是有听过。” 陈水云说。
“你随便写一个字,我帮你算一算,就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。” 黄长部递给她一张纸。
“也好,我就试一试,看结果怎样,要写什麽字呢?”陈水云拿起笔来。
“随边写一个就好,什麽字都可以,很准的,你快写吧。” 黄长部说,其实,那有这种事,他只是车大炮,乱讲而已,他跟本不相信这一套,如果凭一两个字,就能知道未来,那些股神就不必当了,不过,为了给陈水云一个希望,他不得不出此下策。
“那我就写你的姓好了。”陈水云写了下来,交给黄长部。
黄长部接过来,作状揣详了一会儿,指着陈水云所写的“黄”字,就乱车大炮:“你看,你写的黄字,里边的田字,写的特别大,又圆,不知是不是你太紧张,写的时候,是一笔画一个圈,从一个点出发,绕了一圈,又回到起点,再加上当中的一个加号,显示他一定会回来的。”
陈水云就抱着这个希望,宽心疗伤,一年后,事过景迁,她都把他忘得七七八八了,又过了一两个月,想不到他真的回来了,他出现在她眼前时,一开口就向她借钱,说有急用,其他都没提起,害她连对他仅有的一点梦想,少许情意,也没了。
2 条评论:
周兄,余之作,寓意甚深,非凡夫俗子所能意會。恕老夫喝太多糊湯,這不,全“胡”了。來碗“清補涼”吧!
又:請閣下把驗證功能給“廢”了吧,甚是礙手。
敢问一碗“清補涼”多少银子?眼下景坏,须酌量用钱也。
小弟功力尚浅,不得其法,可否赐教?事成之日,小弟当送上另一边拖鞋答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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