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在我是在电梯这里遇见徐婉红,不然头就大了。” 刘以理一边对同搭扶式电梯上去的颜明南说着,一边望着徐婉红的背影,她是用另一边电梯下去的。
“为什麽?”颜明南皱着眉,他是某政治人物的助理秘书,负责为上头的文告,及演讲词等捉刀。
“因为我从这边电梯上去,徐婉红从那边电梯下来,彼此碰面时,只需点点头,打个招呼,就擦身而过,不必讲什麽话,要是换个地方,比如在下面的百货部,或在楼上各层其他角落碰见她,寒暄的时后,我真的不知要说什麽才好。”刘以理用空手抹去额头的汗。
颜明南不以为然:“她又不是什麽高官显要,拿汀潘斯里,只是个年近半百的妇女,普通妇道人家,以你这种健谈的大炮仙来说,与她交谈,不可能搞到语塞词穷的。”
刘以理说:“要是我见到重要人物,反而不会怎样,可是,见到了徐婉红,就有点头大,不说不知,这关系到20年前的往事,当年,她是我的恩人,也是我的半个女朋友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”
“女朋友就女朋友,什麽一个,半个的?”
“就是·······”
“你不用向我解释了,我知道你的意思,简单地说,刚才那个女人,就是你的半个旧情人啦,快到楼上了,我们去那边的咖啡店坐一下吧。”
两个人坐定后,刘以理说:“大约一个月前,天还没亮,我随老婆去周末市场买东西,她买,我提,在一个菜摊前面,等待她结账时,见到一张摊在地上的报纸,那是小贩用来放青菜的,我除了见到最爱吃的美莲野菜,摆在上面,也见到了旁边报纸上的一则讣闻,这是当天的报纸,我还没看的,上面有徐婉红的名字。”
“什麽?你是说,刚才那个阿婶死了,现在活生生出现在这里、”
“不是啦,她没死,是她的丈夫死了。 20年前,我与她交往时,发现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,可是,也由于太过强悍,加上吃醋心特强,我吃不消,只好忍痛割爱,让给别人,自从我与她分手后,就没再与她联络过,也没碰过面,所以,对她的一切,一无所知,我还是从那则讣闻上,才知道他丈夫的名字,以及住址,那天下午,就按址送挽联去,到了那边,远远见到她,想过去安慰她,可是,临时想不出安慰她的话,人都死了,还能说什麽?签了名,就匆匆走了,过后,觉得自己就这样走掉,实在无情,很过意不去,愧疚到今天。”
“你觉得过意不去,就再去找她好了,要是你不知道要讲什麽,我脑中倒有一大堆,可以免费帮你备稿。”
刘以理是用电话先联络好,才上门去找徐婉红,讣闻上有她家的电话号码,一打就通,通电话时,觉得她讲话怪怪的,颇像他几个友族朋友喝醉酒时的样子。
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,刘以理走进屋里,见到徐婉红坐在客厅里,举杯独酌,好像家中只有一个人,茶几上放着几瓶酒,品牌各异,其中有两瓶是空的,一瓶喝剩一半。
“阿理,好久不见了,来,坐在我身边。” 徐婉红双眼通红,中喷着酒气,伸手去拉他的手。
刘以理缩了一缩手,隔着距离,坐了下来,他知道她喝醉了,也不说客套话,就直接背台词,就是颜明南为他起的稿:“你的先生英年早逝,长才未竟····”
他才开始说话,徐婉红就做了个制止的手势,忽然扭曲着嘴脸,厉声说:“你又想像别人那样,说他死掉,是很可惜的吗?死就死了,有什麽可惜的?他不但死不足惜,而且死的好,他居然敢背叛我,向外发展,搭上别的女人,告诉你,他是被我弄死的。”
刘以理瞠目结舌,说不出话来。
徐婉红抬起头来,狞笑着,口水和着酒精,不经意从嘴角流下来,望着墙上的一张大相片,就是讣闻上所用的那张,相框上的玻璃,出现几处放射状裂痕,显然是遭到硬物击打过:“他死前几个月,发现自己身体日渐虚弱,健康越来越差,每况愈下,经常感到不适,以为年纪大了,才这样,他不知道,那是因为我在他的饭菜中,下了毒素,可以撤底破坏他的内脏,这是一种特异药物,从外国进口的,他吃的时候,察觉不到,医生也不易检验出来········”
刘以理才听到前几句,毛孔就全站了起来,因为他也有死者同样的症状,决定回去后,查一查他老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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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告天下:
“奉天承運皇帝詔曰”
應周處周大人“新人”號召,夫子曰帶頭響應,另起網號 “http://fuziyue.blogspot.com"
懇請諸位英雄,稍改閣下舊存檔為荷。
欽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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